吴京个人资料(谢楠个人资料简介)

张学军前不久,著名小提琴家谢楠和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首席李喆合作,在北京为乐迷们带来巴赫的《双小提琴协奏曲》,这首乐曲也是两位艺术家联袂为天下女同胞送上的一份三八妇女节的节日礼物。在国内小提琴界,说起盛中国、吕思清等几位以舞台表演为主的音乐大师,可谓家喻户晓。而提到谢楠的名字,多少没有那么大知名度。但在业界,被称为“提琴魔女”的谢楠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四岁学琴

张学军

前不久,著名小提琴家谢楠和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首席李喆合作,在北京为乐迷们带来巴赫的《双小提琴协奏曲》,这首乐曲也是两位艺术家联袂为天下女同胞送上的一份三八妇女节的节日礼物。

在国内小提琴界,说起盛中国、吕思清等几位以舞台表演为主的音乐大师,可谓家喻户晓。而提到谢楠的名字,多少没有那么大知名度。但在业界,被称为“提琴魔女”的谢楠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四岁学琴,年少成名,多次在国内外大赛斩获大奖,先后师从朱雄震、黄晓芝和林耀基、Alice Schoenfeld等教授名家。如今,作为著名小提琴演奏家和中央音乐学院小提琴教研室主任,谢楠自如地行走于舞台和讲台之间。她一边陶醉于聚光灯下的恣意挥洒,被誉为“激情的冷静、理智的火花”;一边又立于象牙塔里三尺讲台,享受日复一日的育人成就感。

1.小八哥儿和巴掌大小提琴

小时候的谢楠活脱脱一个假小子,短短的头发,长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谢楠小时候的玩伴们回忆,她小时候特别能说,像个小八哥儿。而谢楠却觉得现在的自己笨嘴拙舌,不敢想象以前自己是怎样的伶牙俐齿。

谢楠从小在文化大院里长大,她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姐姐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小提琴了。能够走上音乐之路,谢楠觉得获益于父母,“家里人帮我选择了学习小提琴的道路。”谢楠回忆,自己的第一把小提琴比市面上的正常最小尺寸还要小,“一般市面上最小的小提琴大概1/9,我的这把琴只有1/10,也就巴掌那么大。这个琴不是买来的,是住在大院里的一位叔叔给我定制的。”谢楠记得,那时候自己三岁多,还没有正式学琴,“不懂事儿的我拿着这把巴掌大的小提琴满大院挥舞,滋滋嘎嘎作响不成调,就觉得很好玩儿,它就是一个玩具。”

谢楠姐姐的老师朱雄震先生那时在广州交响乐团工作,和谢楠父亲是关系很好的同事。五岁那年,谢楠也开始跟着朱老师学琴,接受专业训练。朱老师教学非常严格,谢楠记得那时一首练习曲,要是没有达到要求的话,有可能好几个月甚至半年都不能够通过。那时候,朱老师也会要求在家的时候让姐姐陪谢楠练琴。朱老师对她说:“你别不服气,因为姐姐比你学的时间长,你姐姐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谢楠很清晰地记得,朱老师让她写下一句话贴在练琴的谱架子上,这句话是——“没有姐姐就没有我今天”。

很多人可能不相信,谢楠当年差一点没上成中央音乐学院附小。那时,黄圣音老师带队前往谢楠所在的城市招生。按照规定,考官们会将考生的现场录音带回到中央音乐学院附中的小提琴教研室,老师们先听录音然后共同商讨是否录取学生。不巧的是,考试那天刚巧赶上教室停电,于是只能临时去买了干电池来录音。可能录音效果不是特别好,教研室的老师都说不要这个孩子了。谢楠回忆,带队前往招生的黄圣音老师现场见证了她的实力,在她的据理力争之下,教研室的老师勉强同意录取,不过,来北京以后要再考一次。谢楠说,她进入学校以后并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师让她再演奏一遍,“我父母肯定是知道原因,但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是怕增加我的压力吧。”那次考试之后,她就正式成为中央音乐学院附小的一名学生了。

2.这个女孩儿全身琴房味儿

小孩子贪玩儿,这是天性,很多学琴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监督下练琴的。但是,谢楠打小就有着超强的自控能力,每天琴不练完绝不出去玩儿。谢楠回忆:“我记得四五岁的时候,即便是小朋友找到门口了,我都会说,我现在要练琴,等我练完琴再去。”这种自控能力在远离父母独自上学的时候,就更是凸显了优势。在中央音乐学院附小读书,外地孩子都是寄宿生,身边没有父母,练琴就只能靠自觉了。那时候,小谢楠一天到晚在琴房里待着,只要没有文化课她几乎都会去琴房练琴。在谢楠的印象中,那时候的琴房还是那种椰子壳儿做的隔音板,然后用板刷刷上了白色的漆,所以琴房里会有一股板材的味道。每次,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同宿舍的同学都说:“谢楠身上都是一股琴房味儿。”

从音乐学院附小到附中,谢楠一直远离父母在学校独立生活,养成了坚忍、刻苦的性格。1986年,为了备战北京国际青少年小提琴比赛,谢楠除了睡觉吃饭上课,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练琴,有时候一边儿拉着琴一边儿就睡着了。用谢楠的话说,“这睡着的时间特别快,可能也就零点零几秒。”而待她反应过来,一瞬间就醒了,心脏突突直跳。但是手指头还是像排序好的精确仪器一样,没有停顿过的痕迹。

3.伟大的老师和一丝不苟的严师

在谢楠的艺术生涯中,遇到过很多贵人,尤其是音乐世界的领路人——她的老师们。在谢楠心里,黄晓芝老师是一位无私的老师,在她初三那年,黄先生主动提出让谢楠转投小提琴大师林耀基先生门下。她对谢楠说:“不是我不能教你了,而是我希望你将来能有更大的发展。”后来,谢楠终于如愿以偿成为林耀基教授门下一名弟子。跟随林老师学琴之后,谢楠才真正认识到什么是一丝不苟。她记得上课的时候,经常头两行谱子林教授就会讲上一个小时,要么是音不够准,要么是找声音发音的概念和感觉。

16岁那年,谢楠开始备战波兰维尼亚夫斯基国际小提琴比赛。那个暑假,谢楠没回家,就住在学校安排的琴房里,几乎每天,林耀基教授都会来陪她练琴,他们经常花一个上午的时间精细地练习参赛曲目,“正是这段时间让我真正认识到了慢练的重要性。”那次比赛,林耀基教授全程陪同,谢楠不负众望,在强手如云的情况下获得了少年组第四名的好成绩,同时荣获该赛唯一的“维尼亚夫斯基作品最佳演奏奖”。

1999年,谢楠成功地录制并出版了被伟大小提琴大师海菲茨(HEIFETZ)誉为“小提琴圣经”的《克莱采尔(KREUTZER)42首随想练习曲》,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录制该作品(全套)的小提琴手。“42首随想练习曲是我和林老师共同录制完成,我全程做示范,林老师做讲解。当时的录音录像技术没有现在这么先进,而是录音、录像同步进行,只能一遍过,我觉得这是相当的考验和挑战。”当时,谢楠正读研究生二年级,虽然在此之前已学习过克莱采尔42首练习曲,但是要录音录像就得更加规范和精益求精,这次录制过程相当于一次锻造,把所有基础和技术再回炉一遍。而这一次回炉,也为谢楠今后的演奏、教学生涯,夯实了根基。

昔日的“提琴魔女”如今也已为人师表。

谢楠学琴的上世纪80年代,音乐学院附中有很多住校生,所以同学跟老师们都有着深厚的感情。谢楠说:“那时候离家远,生活上有困难时,脑子里马上想到的是去找主科老师。我觉得这是一段非常可贵的回忆。”

研究生毕业之后,谢楠留校当了老师,那时候的小谢老师和有的学生年龄相差不到十岁。谢楠跟学生们的关系可谓亦师亦友,在课堂上,她是严师,“他们都很敬畏我,那时的我确实挺严厉的。”在生活中,谢楠与学生如同良友一般,“我会跟他们一起约着爬山、吃饭。我觉得老师的一言一行都对学生起着示范作用,教育也不应该只是在课堂之上。”如今跟谢楠学琴的学生年龄跨度很大,从七八岁的孩子到在读的博士生,有普通学校非专业的学生,也有专业院校的未来音乐家。

作为中央音乐学院小提琴教研室的掌门人,谢楠老师有着不同的教学体会。“我们从不同角度关爱学生,就是面对不同阶段的学生,老师要转换不同的角色,来应对学生们的成长。”她指出,学生们平时练琴都会有一种倾向——更关注技巧方面的难点,但大家应该关注的重点是对乐曲的理解、风格的诠释,以及在音乐会上如何能够引人入胜,让观众听到你奏出的第一个音时就被吸引住。当然,如果没有精湛的技术支撑,音乐也很难自如地表达出来。关键在于如何把技术转化为让每个观众都能听懂、都喜爱的艺术成品。

在谢楠的学生中,已经功成名就的小提琴家高参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原先两人为林耀基教授的同门师姐弟,如今高参又考取了谢楠的博士研究生。在高参的眼中,谢楠身上的那股子亲情可能超过了师生情谊。他说:“很多人都奇怪我为什么要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因为我想继续提高自己的琴艺。师姐的艺术品格和独特的人格魅力使我产生了继续深造的想法。琴拉得好的人,容易有一股子傲气,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但师姐没架子,平易近人。”

4.“伟大的灵魂都是雌雄同体”

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说过,“伟大的灵魂都是雌雄同体。”谢楠很喜欢这句话,而且这句话也很适合她。当着朋友们面儿,她会展现爽朗豪放的一面,其实她的内心非常柔软,近乎敏感。“艺术家的表现手法一定要有张力。就像雌雄同体这个词儿,既要有男人性格中刚强豪迈的一面,也要具备女人敏感细腻、母性温柔的一面。我觉得,舞台上的我,就是这个样子。”

圈中人都知道,谢楠的微信头像是一只猫头鹰,从来没变过。

打小谢楠就喜欢养小动物,像猫啊,还有鸡和鸭之类。她刚学琴那会儿还发生过一件趣事,听广播里说鸡听音乐能多下蛋,于是她经常站在比自己还高的鸡笼前面拉琴,后来被父母发现了,她如实招认:“我拉琴给它们听,可以让它们多下点儿蛋给我们吃。”

“猫头鹰”也是缘于她与小动物间的有趣经历。谢楠家住在南方最普通的老式楼房,外面是不封防盗罩子的开放式阳台。暑假里的一天,谢楠家来了位不速之客——一只刚学会飞,还不太利索的小猫头鹰,有意思的是,这小家伙一来就不走了。“它体型不大但是眼睛不小,脑袋可以180度的转弯儿。全家人都喜欢得不得了,给它买肉吃,还去市场买面包虫逗它玩儿。”她还给它起名“猫猫”。原本养一阵子就打算把它放归大自然,许是因为太早离开父母了,它连捕食本领都还没有学会,加之又刚学会飞翔,只得一直养在家里。直到一年多后,许是因为摄入营养不够均衡,它逐渐消瘦,最后病死了。谢楠还记得,他们为它举行了一个简单仪式,把它埋在自家楼下。待谢楠有了微信,她就用猫头鹰当成个人头像,只因为对它依然有份割舍不掉的特殊情愫。

谢楠的微信号有个豪情万丈的名字“纵横四海”,这四个字背后同样有故事,“我当时要在美国留学两年,有位一同跟美国老师学习的师弟听说我是林耀基老师的学生,就一定要跟我学。那时候大家互动都用MSN,这个师弟的网名叫‘自由无限’,感觉很洒脱,于是我也给自己起了一个潇洒的名字,就叫‘纵横四海’。”在她看来,或许是因为自己内心是一个严谨的人,就特别渴求一种别样态度,“我是A型血,对任何事情都挺较真儿,若能纵横四海、天马行空,这是我理想的人生。”

5.人的内心可以有很多个频道

谢楠曾说过,“真正的音乐家,其实内心是很寂寞的。”

在外人眼里,他们四处演出,在舞台上享受鲜花、掌声,怎么会寂寞?“当曲终人散,观众转身离去,自己一个人拎着琴回到酒店准备下一次演出,那种感觉便是如此。”

这个世界太多的诱惑,让人们心中抑制不住的浮躁,在这种环境下,如何保持音乐家内心的安静与干净,如何享受这份孤独?谢楠认为,这取决于内心如何去过滤和筛选。

“人的内心其实有很多个频道。当需要喧嚣的时候,我打开接收喧嚣的频道;当想要享受安静的时候,我就会打开安静频道,仔细体会和享受内心宁静的这种美好。这种转换基本上是全自动的。”在她看来,在人生舞台上,每个人都需要扮演很多角色,“就像转换频道一样,今天要演这样的角色,明天要演另一个角色。今天上演俄罗斯作品,明天可能是巴洛克时期的作品。一个好的艺术家就是能够不停地自如切换角色。”

不过,在角色转换中,殊为难得的,是坚守初心。“就像我走进小提琴的世界,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这一点,在如今对待孩子教育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谢楠拥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她是小提琴演奏家,爱人范磊单簧管演奏家,两人都是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可他俩并没有让孩子子承父业——去音乐学院附小、附中学习,而是入读普通小学,“从内心深处,我不太希望他从事我们的专业,每一位演奏家在童年时期都经历了太多‘苦难’。”

谢楠透露,儿子作为非专业的小提琴学习者其实也挺好,因为艺术既能陶冶人的性情也能开发智力。对于非专业的学习者而言,每天大量练琴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他们经常要关起门来练琴,放弃很多同龄孩子的自由。儿子如今各科成绩都相当不错,这也给了谢楠更多底气:“清华北大都有很多艺术特长生,他们的专业水平也是比较高的,文化课还非常好。如果孩子这么小就给他们定下来走专业道路的话,路子有点窄,就让他先当作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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