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什么时候到?”我坐在一间高档咖啡厅里,看向了辉哥。我叫刘川,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而另一个身份,则是私人侦探。辉哥是侦探公司的老板,他喝了口咖啡,说快了。此时的红姐披着一件红色的外套,穿着一条短裙,纤细修长的双腿轻轻的搭在一起。红姐,是侦探公司的颜值担当,而她同时还经营着一家洗浴中心。她手里
“雇主,什么时候到?”
我坐在一间高档咖啡厅里,看向了辉哥。
我叫刘川,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而另一个身份,则是私人侦探。
辉哥是侦探公司的老板,他喝了口咖啡,说快了。
此时的红姐披着一件红色的外套,穿着一条短裙,纤细修长的双腿轻轻的搭在一起。
红姐,是侦探公司的颜值担当,而她同时还经营着一家洗浴中心。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慢慢的品读着,不时地端起桌上的拿铁咖啡,轻轻地抿上一口。
姿势优雅娴静,神态端庄美丽。
此时正值上午,阳光从她旁边的窗户上照射过来,宛如一幅优美的油画。
在咖啡店里的男人们,大多被这个有气质和韵味的少妇吸引,时不时的用眼神偷瞄她。
如果不是因为我跟辉哥坐她对面,怕是有不少人过来搭讪了。
“对了,我再给你们说一下,咱们接下来要见的这个女人叫安夫人,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现在想要调查老公出轨的证据,估计钱给的不少,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拿下!”
辉哥在一旁吩咐道。
有钱人离婚跟普通人不一样,如果涉及到夫妻财产分配,那可是动辄几千万乃至上亿的损失。
所以,双方在离婚之前,都会想办法找到对方出轨的证据,以求在法院诉讼的时候,得到更多的利益。
“叮铃铃!”
正说着,咖啡店门的风铃响了,一个身材圆润的女人径直走了过来。
“安夫人,您好,我是昌通咨询公司的赵辉,您可以叫我阿辉!”
看到女人走进来,辉哥马上起身对着女人介绍到。
女人点了点头说:“赵总你好,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希望你们能帮到我!”
“客气了,我们坐下聊吧!”
辉哥指了指我和红姐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阿红和经理刘川,您的事儿将由他们负责跟进!”
“您好,安夫人!”
我略有些拘谨地站起身。
“红总,刘经理!”
女人客气的跟我们打了声招呼,主动地伸出了手跟我握了下。
“安夫人,您可以称呼我红姐。我们先把您的情况聊一下吧,详细说说。”
跟我相比,红姐就大方多了,她站都没站起来,只是对着那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要了一杯蓝山,坐到红姐身边的座位。
如果不是辉哥介绍她已经四十多岁了,我还以为这个女人才三十出头。
无论是身材还是皮肤,都保养的非常好。
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从小养尊处优的样子。
从进咖啡馆来的时候,安夫人就带着一副墨镜,一副神神秘秘不想见人的模样。
“我老公出轨了,我知道!”
见面的第一句话,安夫人直接坦白道。
“昨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我在厨房做菜,他突然走进来,抱着我说,他很感谢我对这个家的付出。”
“接着,他打开客厅的电视,还放了我最喜欢的钢琴曲,吃饭的时候,把电视里球赛的频道,换成了我爱看的肥皂剧。”
“我们吃完饭后,他主动去洗了洗碗,还收拾了厨房,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他很温柔的跟我亲热,也很小心的顾忌我的感觉,刻意的努力迎合,只为让我舒服尽兴。”
说到这里,女人摘下墨镜。
她有一双看上去很温柔的眼睛,想必这样的人应该生活的挺幸福的。
“不错啊!”
我羡慕的说:“安夫人,你老公真不错,结婚十周年还这么浪漫!”
“呵,浪漫吗?”
安夫人瞥了我一眼开口道:“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他又出轨了!”
“啊?又出轨?”
我愣住了。
“刘,你是没结过婚吧?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都得做半宿。你见过哪个夫妻结婚十年了,还能这么亲密的!”辉哥不屑的说道。
随后他看着女人赔笑道:“安夫人,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的没错!”
安夫人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谈恋爱的时候再亲密的一对,也熬不过七年之痒。”
“自从我们结婚后,他别说结婚纪念日,连我的生日都不会记得。”
“每次回到家鞋子一脱,衣服一扔,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要么目不转睛的玩手机,要么就是看球赛。”
“吃完晚饭筷子一扔,洗完澡就回去睡觉。宁愿盯着手机都不愿意看我一眼,等我收拾好了以后,卧室的呼噜声震天响。
他平常在公司加班,睡在办公室的时间都比跟我睡的时间长。这几年来,我的日子过得千篇一律,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我都忘了上次跟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昨天他的反应,让我知道他出轨了,他以为他藏的很好,可偏偏就是这种毫无目的亲热,让我知道他的人和他的心,都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你说,一个男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拙劣的伪装,能骗得了跟他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女人!”
安夫人的口气变得烦躁起来,伸手摸索着,在找什么东西。
“所以,您想让我们……做什么?”
安夫人说到:“男人有钱就变坏,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像是一泡狗屎,身边永远不会缺少像苍蝇一样的拜金女,她们年轻,漂亮有活力,我是比不过的,所以我现在只想要拿到他出轨的证据。”
“出轨的证据?”
“没错,我老公他是个凤凰男,从山沟里面飞出来的。当年他能力不错,人长的也行,不过穷小子想在城市里站住脚简直做梦,后来我看他能力不错,便让他入赘了我们家。全靠我父亲的扶持,才让他在这个城市站住脚。
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家里人就让他签过一个婚姻忠诚协议书,如果他在婚内出轨,就要放弃夫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我问过律师,这个协议书是有法律效应的。”
说完,安夫人从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所以,我需要你们找到他出轨的证据,等到我起诉离婚的时候,让他净身出户!”
“这里是我老公的详细信息和二十万预付款,等你们把法院采信的证据放到我面前,我再支付你们剩下的三十万!”
“可以,可以!”
看到钱,辉哥笑了,伸手朝着桌上的钱抓过去。
“等一下!”
安夫人伸手压着钱,看着我们三人问道:“我是听说你们是专业的调查公司,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办,可我想听听你们怎么弄到证据。”
我和辉哥看向红姐,这方面她是专家。
果然,红姐侃侃而谈。
“想要得到出轨证据,最适用的就是视频音频证据,也就是俗称的捉奸在床。”
“要么想办法捉奸在床,留下视频音频的证据,要么就是举报你老公嫖娼,然后你拿到拘留通知书,就可以作为证据了。”
安夫人点点头。
“嗯,看来我没有找错人,我来之前咨询过律师朋友,你们说的话差不多,看来交给你们我可以放心了。我希望一个星期后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红姐站起身,伸手跟她握了下。
安夫人离开后,我看着红姐,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红姐瞟了我一眼看开口说:“我干这行的时间久了,平时也没少接触那些来抓奸的女人,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先看看安夫人要调查的老公是谁吧!”
一旁打开信封的辉哥惊叫了一声。
“竟然是他!”
“谁?”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认出了这个人。
卓凡。
他是一名身价百亿的企业家,跟各种领导一起出席各种活动,还给灾区慈善捐款,上个月还被评为十大杰出民营企业家,经常出现在电视上。
没想到,安夫人的老公竟然是他。
卓凡很年轻,只有三十多岁,而安夫人,足足比卓凡大了十几岁……
老妻少夫,这样两个人居然会搭在一起。
“红姐,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辉哥看着红姐,目光毒辣。
红姐沉默了几秒钟,“对,想要找到出轨证据,有一个人可以帮忙,不过,要请她出来,需要最起码10万!”
红姐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行,红姐的人情不便宜,十万我给,不过,你说的人是谁?”
红姐凑到辉哥耳边低语了一下。
辉哥眯着眼睛,愣了一秒钟,轻轻点了点头。
看辉哥的样子,莫非,他认识那个人?
随后,辉哥开着车,带着我们两个朝着不远处的过道行驶过去。
在红姐的指挥下,别克车左拐右拐之后,竟然径直来到区派出所。
嗯?莫非红姐要找的人,是警察?
可我们这些私人侦探,一般是不和警察打交道的。
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红姐来到接警台,对着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
没一会,一个头发杂乱,浑身狼狈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低着头,看不清长相,辨别不出年纪,而她身上一股劣质香水味儿,却直接熏得我后退了一步。
“兄弟,来根烟抽。”
看着红姐在办手续,女人走到我面前懒散的说。
这时我看清了她的脸。
浓妆之下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她的眼神,充满了看透一切的沧桑。
她看上去年龄并没有比我大很多,可这双眼睛,却仿佛历经了无数风雨。
我从兜里掏出一包哈德门,递了一根过去。
这玩意便宜但是呛人,寻常人一根就晕了。
我开出租车时,都靠烟味提神,越是价格便宜越呛人的烟越受欢迎。
女人两只手一搭,借过打火机点燃。
看样子,老烟民了,食指和中指都熏得焦黄色。
“喂,把烟灭掉,这里不准抽烟。”旁边的警察喝道。
“哦!”
女人看了警察一眼,用手捏住烟,对着烟嘴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
好家伙!
女人一口气直接将这根烟给吸没了……
燃烧着的红色烟头,肉眼可见的直接烧到了烟尾。
“呼!”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女人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平时我抽烟的时候,最多就是让烟雾在喉咙里转一圈,就吐出来,过个瘾就行。
可这个女人真的是一口烟全吸进了肺里,吐出的烟气很淡。
这种呛人的劣质烟,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
一旁的警察看到她这一副挑衅的样子,刚要开口说什么,办好手续的红姐拉着女人离开了。
“兄弟,再来一根呗!"
上车之后,女人直接坐在我身边,转过头笑嘻嘻的说道。
我看了一眼红姐,干脆把兜里的这包烟全都给了她。
女人也不客气,贪婪的闻了闻,然后在后座上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艾姐,怎么点这么背啊?"
红姐笑着问道。
这个艾姐抬头看了他一眼骂道:“他妈的,本来老娘刚开张,裤子都没脱呢,那个傻逼就说听见外面有声音,非得凑过去看热闹。”
“本来人家抓赌呢,又没抓嫖,贱呼呼地非得过去,人家问一句,这怂货就全特么招了,幸亏钱都没到手,算是个未遂吧,进去住了一晚上。"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胆子跟特么老鼠似的!”
听着艾姐的话,我对她有了几分好奇。
从穿着看,她是红姐的洗浴中心都不要的老女人。
即便是做小姐,也只能去做这一行中地位最低的站街女罢了。
她,难道就是红姐口中的那个能帮助找到卓凡出轨证据的人吗?
虽然我并不会鄙视这个艾姐,但,一个站街女,和身价百亿的企业家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呢?
实在想不明白。
坐在副驾驶,一直沉默的红姐,说话了。
“艾姐,有件事儿请您办一下。”
“哦,你还有求到我的时候?"
艾姐顺手把手里烟头摁灭在旁边的座椅上,直接给辉哥的新车上烧了个大窟窿。
“哎呦卧槽!我的真皮……”“闭嘴!”
看到红姐一脸严肃,辉哥闭上嘴,可还是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艾姐嘿嘿一乐,靠在座椅上。
“阿红,说吧,什么事?"
“艾姐,刚才接了个生意,是关于………卓凡的。”
红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资料递了过去,
艾姐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没有接过照片,只是抬头玩味的看着红姐。
“阿红,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儿?”
“艾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红姐看了一眼辉哥,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话。
“呵呵,咱们姐妹俩什么关系,我说过,你有什么事儿求我,我一定帮你的!”
艾姐笑了一声,不在意的伸手接过卓凡的资料看了看,尤其是拿着他的照片痴痴地看着,连烟头烫了手都没发现。
车里的人都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安静中。
“艾姐,到了!”
没一会,辉哥招呼了一声把别克车缓缓的停在一家城中村的巷道门口。
周围污水横流,几个打扮妖艳,穿着粉色网洞袜的女人站在巷道口附近,一边抽烟、一边不时的在附近张望。
“行咯,谢谢你们了!”
艾姐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随后,她伯手指了指我说道:“三天后,让这小子来接我吧,这件事儿我帮你办了。”
说完,对着我们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朝着巷道走去。
沿路上还不断的跟站在巷道的女人们打招呼,把兜里的烟散过去。
“唉!”
红姐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红姐,这是哪位大神啊,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问道。
红姐介绍起了艾姐。
艾姐的本名没什么人知道。在艾姐出生的时候,因为她是女孩,险些被重男轻女的父亲溺死。
她母亲不想造孽太多,怕自己以后再也生不出儿子,她父母才高抬贵手留下了她这条命。
至于“艾姐”名字的由来,则因为总是“哎哎”的叫她,所以她就叫艾姐了。”
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种事儿听着都像是过去奶奶辈才会发生的事儿,搁现在来说怎么听怎么魔幻。
“如果你觉得人间地狱是假的,那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
红姐瞟了我一眼。
感觉车内的气氛不大好、我没再说话。
三天后,辉哥弄了一辆价值近百万的辉腾车给我开。
临走前一脸心痛的说:“小子,这可是我的大老婆,你可得给我小心点。”
红姐把我收拾的好像五星级酒店迎客的专业司机,西装革履,皮鞋也擦得锃亮。
我开着车去后巷接艾姐。
一路上,我心头纳闷,这艾姐到底什么身份,竟然让两位大佬如此慎重对待。
来到巷道口,我把车停在一边,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污水坑往里走。
一些破旧的二三层楼里。不时的传来叫骂声,小孩子的哭声。
门口不少裹着各色丝袜,穿着暴露的站街女,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
那种宙视的眼神看着我心里直只发毛。
“小哥,两百一次做不做?"
“别走,我一百五就行。”
“小哥,挺帅啊,来玩玩呗大家开心一下!”
看着聚拢过来的人群,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小时候身材瘦弱的我,被班里的几个女生,死命的拉进女厕所的恐惧。
当女人多了,男人就是弱势群体。
仗着身高腿快,我三步两步的甩开她们,匆匆的跑到艾姐的出租房外。
“来了!”
我在门外敲了好一会,艾姐才从里面打开。
她抽着烟,头发凌乱的似乎刚睡醒。
我刚要开口跟她打招呼,顿时脸就红了。
我的天啊!
因为开门的艾姐,竟然是光着身子的……
就这么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我一口气惊的都没喘上来。
看到我,艾姐打了声招呼后便转身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在艾姐的招呼中,我也只能脸红的走到这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狭小阴暗,巴掌大的地方堆满了各种衣服,不乏各式的女士内衣摞在上面。
“艾姐,我来接你!”
我低着头小声说。
“知道了,等我换件衣服。"
艾姐一边说着,一边在趴在衣服堆里找了起来。
赤裸的身子在大厅来回走动,丝毫不避讳我这个刚见过两次面的男人。
艾姐随手拿起几件衣服丢在沙发上,转过身,看着我一脸局促的样子,不由地嗤笑道:“小子,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没见过光着身子的女人吗?”
“见……见过!"我垂下眼连连点头。
见过是见过,哪里见过这种豪放的。
“行了,出去等着吧!”
看到我不适应的样子,艾姐没说什么,让我去门口等着。
我蹲在门口抽着烟,身边不时有些各色衣服的女人拉着男人走到隔壁房间。
周围不时响起一些高亢的尖叫,都丝毫不避讳什么。
眼看日头都西落了,我抽了半包烟,肚子饿的咕咕叫。
终于,旁边的门打开了。
“艾姐!”
我揉了揉蹲着发麻的腿站起身。
刚抬起头,我顿时惊呆了。
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洗
的发白的连衣裙,蓝色的裙摆和白色的衬衣,素颜朝天,却显得眉清目秀,别有一番风情。
加上纤细高挑的身材,足下蹬着一双白色凉鞋,头发也换成披肩长发,似乎还烫过了。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艾姐的脸。
其实艾姐长得很漂亮,虽然脸上有些岁月摧残,不过还是能看得出,她,绝对是个美人。
“看什么呢!”
艾姐对着我笑了笑说道:“走吧。”
一路上我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一边哼着歌,一边一跳一跳的在这个巷口走过。
此时的艾姐,看起来一点都不属于这个阴暗的巷道,像是一朵在泥潭中盛开的花儿。
“艾姐,接下来去哪里?"
我上车整理了一下后视镜问道。
“去明珠大厦!”
艾姐在后座上托着脸,眼神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
明珠大厦,正是那个叫卓凡的男人工作的地方。
我一路行驶,来到明珠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一侧等候。
约莫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从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驶出。
艾姐拍了拍我,“来了!看到那辆车了吗?”
“看到了!”“撞上去!”“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我一愣神。
这可是辉哥的大老婆,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行驶,撞坏了他不得让我抵命啊!
“还愣着干什么!”
艾姐不满的喝道:“让你撞、你就撞。”
“好!”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一脚油门超了过去,猛地一打转向。
后面的奔驰车见状猛地刹车,仗着车身的良好性能,两辆车险而又险的没有蹭到。
我长嘘了一口气。
还好,辉哥的大老婆算是保住了。
“妈的,你怎么开车的!"
后面奔驰车司机骂了一句,开车门就走了出来。
还没等我说什么,艾姐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艾姐低着头连连道歉,又弯腰看了看两辆车差点剐蹭的地方,“对不起哦,我们刚才太着急了!”
看着下车的是个美女,司机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下次注意点,以后开车别这么着急,刚才要不是我紧急踩下刹车,你知道要赔多少钱吗?”
就在司机转身上车的时候,奔驰车的后座的车门无声打开。
一个男人走了下来。
“艾姐!”
男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这个下车的男人,正是安夫人的老公,卓凡。
看到卓凡,艾姐神情恍惚了一下,眼神在一瞬间温柔了下来。
我打开车门走到她的身边。
“卓总,你们认识?”
卓凡没有理会他,直接走上前,仔细地得打量了一下艾姐。
“艾姐,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
艾姐拢了拢头发,对着男人笑了笑。
“喂,你们干什么,还走不走!”
两人没聊几句,后面的车辆纷纷鸣笛,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一侧的道路不一会已经被堵了好长。
“有机会,来我店里看看。”
艾姐从兜里拿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彩色名片递给了男人。转身离开。
卓凡接过手中的名片愣住了。
“快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艾姐直接拉着我上了车。
两人不过是匆匆一见,后座的艾姐已经是强忍泪水。
我听着声音似乎有些不对。不过没好意思多问,直接开车离开。
一路上看着后座的艾姐。神情落寞的流着眼泪,我主动从前面递过去一包纸巾。
“艾姐,你跟那个卓总,之前就认识吗?”
其实这是一句废话,看这样子,两人不仅认识,而且还是老朋友了。
但是,像卓凡这样天之骄子一般令人注目的男人,是怎么跟艾姐这样社会最底层的站街女认识的?
艾姐没有回答我,我心中有一肚子的疑问。
离开明珠大厦后,我们没有回到那个阴暗狭小的城中村后巷。
而是来到市中心的老火车站。
这里是最早的城市中心。每天客流汹涌,曾经这里一片繁荣的景象,不过随着城郊新火车站的落成,这里也变得越来越萧条起来。
开车沿路走到一处偏僻的过道,最后停在了一家破旧的理发店面前,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她他发艺”。
我抬头看了一下这个不过三十平方的小店。
门口满是花花绿绿的装饰,一些老旧的发黄的相片,店里有两面镜子和三个座椅,桌上放着各种理发的用具,房子的里面有一个破旧的二手沙发,一个电风扇和一台小彩电。
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却用一扇破旧的木屏风硬隔出一间休息室,里面只能容下一张床。
其实这种地方,在一些老旧的火车站中很常见。
每到晚上,各种打着理发店和洗头房的小房间就亮起红灯,一些女孩穿着短裙露着长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旦有人进门,谈好价钱,就落下卷帘门,进隔壁的里屋完成交
易。
客人走后,卷帘门重新打开,女孩重新等着下一个男人进屋。
“进来随便坐吧!”
艾姐说了一声,便起身开始收拾。
房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周围落的都是尘土。
虽然不知道艾姐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地方,不过我也没多问,挽起袖子开始帮她收拾。
在拖地的时候,从沙发的下面弄出来很多花花绿绿的名片。
我拿起一张看了看。
似乎正是刚才艾姐给卓凡的名片。
名片上印着很俗气的照片,几个从网上下载的图片,胡乱的拼凑在一起,隐约的几行各种颜色的字体。
“他她发艺,温柔小妹热情服务,包您满意,请打下面的电话号码。”
艾姐把店铺收拾好以后,擦了擦汗坐在我的身边。
没有劣质香水的味道,却有种淡淡的清香味。
“你刚才问我什么?”
随后,她熟练地伸手从桌上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直接抽了起来。
“原来艾姐跟卓总认识啊!"我开口说道。
“认识,老朋友了!”
艾姐指了指门口说道:“当年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天晚上推门进来跟我说,老板,理发!我看着他笑了,告诉他我这里不理发,只提供特殊服务,他脸一红,吓得落荒而逃。"
“还有这种事儿?”
我没想到,原来两人的相遇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对了,小川,你有没有女朋友?”
艾姐突然问道。
“没有啊!”
我赶忙摇头。
虽然跟红姐认识时间不短。跟洗浴中心的很多女孩也很熟。但是辉哥警告过我,对于干这一行的女孩,跟她们玩玩可以,别动心,否则沾上了就是麻烦事儿。
“嗯,以后交女朋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别骗她们,其实女人有时候很傻,也很好骗的,你随便说句话,她就当真了。”
红姐长长地吸了一口烟。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手腕的内侧,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恐怖的疤痕。
“艾姐,你的手……”
“行了,你该走了!”
一口抽完烟,艾姐不等我说完,直接拉开店门。
“哎?”
我还没反应过来,艾姐一把抓住我的领子,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见到艾姐。
以至于那天在“他她发艺”里我和艾姐的聊天,就像是我的幻觉一般。
一周后,红姐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说已经在艾姐的理发店安装好了监控摄像头,今晚,卓凡就要去理发店了!
夜幕降临,周围亮起了路灯,我坐在车里,看着马路对面的理发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卓凡怎么还不来?
眼看着时间来到了11点30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从不远处开过来,缓缓地停到“他她发艺”的小店门口。
没错,就是卓凡的车。
车门打开,卓凡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看发艺小屋,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后艾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把将理发店的卷帘门拉了下来。
我立刻打开手机,里面显示出了理发店内的场景。
想必接下来,理发屋里面,可能要发生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等艾姐留下两人偷情的证据,这事儿也就算是完成了。
卓凡走进去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慢慢坐在了隔板内的小床上。
他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
而艾姐,则背对着他在倒水。
突然,卓凡起身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艾姐……
哎,是不是要开始了?
我的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结果,卓凡一抬手……把灯给关了!
接着,屏幕里一片漆黑。
妈的!
这监控不是红外的吗???
我气的想要骂街,给红姐打去了电话。
红姐也很意外,说明明要了红外监控,即便是黑暗里也能看清,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出了问题。
我只好调回了视频页面,这时有声音传来出来。
并不是我期待的那种“不可描述”,反而是一阵急促的话语。
“艾姐,我完了,我老婆怀疑我出轨,在找人调查我,我不小心杀了她!”
听到卓凡的声音,我脑子瞬间清醒了下来。
杀人?
什么情况?
“小卓,你太累了,说胡话呢。”
“我没有说谎,我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生活,我太害怕了,我不能就这么被赶走。于是我就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的脑袋撞在桌子上,血流了一地。”
在我屏住呼吸倾听时,视频里传来一阵诡异的沉默。
“艾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像以前一样。”
“你去把这件事儿认了,就说是你去找她理论,结果吵了起来,你失手做的。你放心,我给你请最好的律师,等你出来,我带你过好日子。”
“我这种人还配有好日子吗?"
艾姐的声音在里面有些伤感。
话没说完,视频里突然传来一阵咱吟声。
这声音,很痛苦!
就在这时,红姐打来了电话。
“红姐,艾姐那边有情况!”
“你快去看看!刚刚辉哥那边得到消息,说是安夫人出事儿了,可能是卓凡干的!”
“什么?”
我没再多想,一边报警一边匆忙的朝着对面的理发屋跑去。
虽然发型屋的卷帘门被放了下来,不过旁边的玻璃还是木框的,这种老式的木框只要成年人用力一撞就能碎开。
我飞起一脚踹碎玻璃,直接探身钻了进去。
此时在里面的小屋,面目狰狞的卓凡正在床上用力的掐着艾姐的脖子。
“要你死,我要你们都死!”
卓凡青筋爆红地吼道。
看着床上挣扎的艾姐,我来不及多想,一把上前搂住卓凡的脖子,膝盖猛地一顶他的后腰,直接把人摁倒。
卓凡还想要挣扎,床上的艾姐踉跄着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破碎的木板,重重的抡了下去。
三个月后,我跟着红姐和辉哥一起,去参加了关于艾姐的庭审。
在法庭上,卓凡痛哭流涕地承认了因为担心老婆发现自己出轨证据,让自己净身出户,所以才故意做出伤人的举动。
同时他也承认了在九年前,自己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后,不敢承担法律责任,所以找到艾姐顶罪的犯罪事实。
最后法院宣判,卓凡故意伤害罪,交通肇事逃逸,妨碍作证,判刑十五年。
艾姐以包庇罪,有期徒刑十个月,缓刑一年。
这样的结果难免让人唏嘘。
听红姐说,以前的艾姐跟卓凡曾经是一对,不过一个是欢场的过客,一个却动了真心。
卓凡交通肇事后,因为担心自己刚攀上安家的好日子会鸡飞蛋打,所以找上了艾姐。
艾姐为他入狱七年,出来后,两人之间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安夫人找到辉哥他们找出轨证据,恐怕这段两人的过去也只有艾姐会记得。
我也没想到,原来艾姐跟卓凡之间,还有这么多的过去和秘密。
安夫人这次幸运只是受伤而已,她虽然得到了卓凡出轨的证据,却也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十大杰出企业家被捕的消息,在街上传了一段时间后就没有人再关注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出车跑滴滴,路过“她他发艺”,发现它竟然开着门。
走进小屋,里面已经排满了人,大多是附近小区的老年人和孩子们。
我看着在屋里那个忙碌的背影,挠了挠头说道。
“老板,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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